看。”
林安然站起身,顺着苏进才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马鞍山的一侧,在嶙峋的火山岩石上,一排排人工雕凿出来的类似排水渠一样的沟渠映入眼帘,沟渠一直延伸到山脚。
苏进才说:“那是我们村自发凿出来的集水槽,下雨的时候,水都沿着那些槽慢慢流到山脚的蓄水池里,这种方式也是我们收集生活用水的一个方法。唉,这两年用水越来越紧张,真是什么法子都想过喽。”
林安然问:“那现在淡水够不够用?”
苏进才赶紧摇头,说:“当然不够,青石坳岛上有五百二十二户人家,光靠一口井和这蓄水池的水怎么会够用?”
林安然说:“如果不够用,水从哪来?”
苏进才叹了口气,无奈道:“到岛上的码头那里买。有人专门开船到太平镇那边去装水,然后到这边卖,一桶水五毛钱。”
林安然重新坐回石桌边,低头沉思一阵,问苏进才:“老苏,你告诉我,现在岛上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苏进才想都不想,似乎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回答了:“一是交通,没渡轮,都是木壳船出入,风浪稍大点就过不去了;二是用水,这问题刚才跟您说过了;三是学校,咱们村也有两千多人,可是连个小学都没有,孩子们都要到岛外上学,很多人拿不出这笔住宿费,只好辍学了。”
苏进才和林安然谈工作一谈就忘了时间,直到所有的饭菜煮好,大家都不敢打断两人对话。
直到七点钟了,眼看天色彻底要暗下来,陈港生才敢过来叫林安然吃饭。
林安然和苏进才聊了一个多小时,对青石坳岛的情况大致有了个了解。同时对苏进才的印象也大有改观,这人虽然好酒,不过看起来要比黄公胜之流要称职许多,对岛上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对存在的问题一针见血,对问题原因也毫不避忌。
如果说太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