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用压路机压一下,上面撒一层细沙,当时省里领导来,还觉得不错,说这很有乡土风情。”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林安然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莞尔,不过却听出了刘军笑声中的悲凉味道。这种修路的方法,确实是过海就是神仙的表面功夫,哪管这路能用多久?领导来了看着不错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可是,这么修路,那不是等于将三十万丢进海里么?响都不响一下,典型的浪费。
“想致富,先修路。这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林安然感慨道。
刘军听出林安然的意思是想修路,便道:“林书记,你要能把这条路修好,太平镇的百姓估计得出钱给你立一座雕像了,大家吃这路的苦头可不少了。”
林安然哈哈大笑,说:“死人才要雕像,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让人做成石头,想想都怕。”
笑完了,林安然忽然问:“我让你拿的酒,都放在车上没有?”
刘军答道:“在车上了,一共六箱。”
林安然点点头说:“烟和月饼呢?”
刘军说:“烟买了,一共十二条三个五,咱们太平镇不缺好烟,不过月饼我们这里没好的,待会到了县城我再去买。”
林安然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去神王酒厂拿酒,给钱了没有?”
刘军道:“起初厂长不肯收,不过我还是硬给了。现在神王厂也不容易,林书记,说句不当听的话,你比朱镇长好多了,他去酒厂拿酒从不给钱。”
林安然嘱咐道:“这种话以后别多说,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对了,神王厂现在经营状况真的那么糟了吗?我看过报告,酒厂的酒窖里还存了五十多吨的原浆酒,这些酒也是钱,怎么销不出去?”
刘军说:“老实说,我最清楚。我老婆下岗之前就是神王厂的出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