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用命令后,夏冬青傻眼了。
厂长居然是商业局一个科长,叫陈存忠,此人正是陈存善的堂哥!
夏冬青玩技术可以,玩官场却玩不转,跑到商业局发了一大通牢『骚』也无济于事。回到厂里又遭到陈存忠的排挤,一气之下当年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办理了提早退休的手续,目前在家自己搞了个高粱酒烧坊,卖卖自制的土酒,据说用的就是茅台配方,生意很好。
陈存忠独揽大权后,厂里没了夏冬青做技术指导,加上自己不是搞企业的料,都靠吃老本维持经营,用的都是酒窖里的老酒,甚至玩手段从贵州茅台镇进散酒回来自己灌装,不再生产。
92年改制,厂里的职工集资入股后,把不得人心的陈存忠赶回了商业局,职工自己经营酒厂。
可是没料到,陈存忠搞企业不行,搞手段倒是一流。厂里销售科的人都是自己的亲戚,他一走,亲戚也跟着走,大家伙在城管县城注册了一家酒厂,靠着从茅台镇进散酒,兼且掌握着所有神王厂的销售渠道,把客户都拉了过去,虽然没有昔日神王厂的辉煌,不过生意比原厂要好多了。
摇摇欲坠的神王厂受到了最后致命的一击,几年下来,终于难以为继,厂子又到了倒闭的边缘。
林安然听了冷笑计生,一拍藤椅的副手,痛恨道:“君子爱财,但取之有道!陈存忠这种就是典型的蛀虫了。”
陈港生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现在县里商业局打算对神王厂进行拍卖,彻底脱钩,陈存忠手下的人出面接洽,说出一百八十万买下这个厂。还扬言,除了他们,没人能把这个厂子经营好。”
林安然哼了一声,说:“高嘛,先用国企资源赚钱,赚够了,等国企垮了,再回头低价收购国企,极不犯法又不犯规,空手套白狼!”
陈港生点点头,黯然道:“无论如何吧,陈存忠说的一句话道没错,这厂子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