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里明白,县对市、镇对县,自己是镇一级的领导,直接过去向马进洲敬酒有越级巴结之嫌,付定南和李长清俩人之所以不叫上镇委的领导,也有他的道理。
付定南一走,如同全场已经坐满了听众,主持人却忽然不见了,会议只能戛然而止。
他临走时没有指定继任主持人,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让别人接替他的打算,就是想让全桌的人等着他,以示其权势与官威。
朱得标表面淡定,实际上已经坐不住了。以他的为人,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与上级领导交好的机会,此时此刻,他正盘算着怎样才能名正言顺过去敬酒。既不让付定南觉得自己越级巴结,又不错失这个巴结领导的良机。
思忖了一阵,打定了主意。这彭爱国书记和陈存善县长待会都要过来,如果他们俩来给马进洲作陪,自己过去敬酒就显得名正言顺了。毕竟彭书记和陈县长是自己的直属领导,给直属领导敬酒,没什么不妥的。
念及此处,人也就放松下来。叫来服务员叮嘱了几句看,让她见了彭爱国和陈存善过来就赶紧到这边通风报信一下。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付书记回来,东道主朱得标有点着急了,说:“我看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林书记,要么这酒席你接着主持?”
林安然何等精明,刚才付定南出去的时候根本没叫谁继续接着主持,显然就是要等自己回来,自己若不知好歹照了朱得标的意思做,待会付定南回来看在眼里岂不是得罪了这位县委付书记?
机关中人最忌讳的是遇上那种神经过敏的上司,你胆敢接他的茬儿、替他的班儿,都会引发对你抢班夺权之猜疑,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从此可能成为他的眼中钉,轻则遭到打压,重则靠边下野。
林安然笑道:“还是等等吧。”他想了想,问朱得标道:“朱镇长,咱们太平镇受这次基金会的风波影响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