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程序和规定,暂代书记工作的赵奎找了几位常委酝酿了一下。
和几个常委酝酿的时候,赵奎还是重申了他在厉新军面前提过的“蟛蜞酱”理论,认为不宜把调查扩大化、严重化,要以大局为重,在滨海市目前面临干部调整和经济跨越式发展的关键时刻,要以稳定为目的,提议纪委案件以查清蔡庆娥是否有伤人情节为主,不要走错了方向,跑去调查卫国庆。
会前酝酿,常委们基本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赵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也没再多看会议资料,合上文件清清嗓子道:“今天开个短会,议一议开发区白泥村蔡庆娥一案。”
吕北方忽然道:“赵市长,请等一等,还有人没到。”
赵奎又环视了会议室一圈,说:“不是都到齐了吗?还有谁?”
吕北方看看左右,又看看赵奎,欲言又止。
赵奎又催促道:“北方同志,请问还有谁参加会议?”
“还有我——”
门口传来一声略有些虚弱,却一点不乏洪亮的声音。
这个声音,真的太熟悉了,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赵奎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一声巨响,就像断了片的电影胶卷,顿时一片空白。
会议室门口轻轻打开,黄乔美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脸色憔悴的老头儿。
赵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那不正是病入膏盲的钱凡吗?
没错,是钱凡!三个月前,自己到省城医院里探望过他,当时医生已经隐晦地宣布了钱凡的死期——癌细胞彻底扩散,无药可治。
他来做什么!?
刘大同和王增明和赵奎几乎是一样的表现,人如泥塑一样,动也不会动,眼珠子像被冻住了,盯在钱凡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钱凡笑道:“怎么?我又不是从地府里回来,你们这么惊讶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