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放,人呼一下站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说:“不……不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说完人又跪了下来,林安然赶紧又把他扶了起来。
马江波不客气道:“白老实,你说事情不是这样,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证据呢?人家李香梅有法医鉴定,有证人证词,你呢?你有什么!?”
白老实一时语塞,老脸憋得通红,急的不知所措,忽然吼了一声:“我他妈有良心!你们有吗?!”
马江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了看林安然,又看了看白老实,嗤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林安然对白老实道:“老同志,你妻子为什么被抓?能说说吗?”
白老实见林安然让自己说话,总算肯起身,坐在木沙发里,嘴巴一张一合,所有的前因后果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出来。
白老实已经五十有余了,是黔中省人,五年前跟着浩浩荡荡的的南下大军到滨海市打工,在熟人的介绍下,进了白泥村的铸铝厂工作。
两年后,白老实在滨海算是扎了根,两个小孩子也到了上初中的年龄,于是便让四十多岁的老婆蔡庆娥带着两个孩子从黔中赶来,妻子在白泥村服装厂找了一份工作,俩孩子在附近的初中上学。
本来这一家子是典型的打工家庭,小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也总归是过得去,白老实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想多攒几个钱,早点会黔中去,拆掉家里原来的泥砖房,建一栋让人羡慕的砖瓦房。
白家四口的宁静生活,在一九四年三月被两条价值几元钱的铝条打破了。
缘起是白家俩孩子中的老幺要买尺子,初中数学功课里的几何课经常要用到尺子,白老实考虑到这已经是一年里帮老幺买的第三次尺子了,其他几次都是塑料做的,容易折断,老幺又皮,没几个月就坏一把。
第二天到铸铝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