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鸡肉,忽然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林安然也不拦着,由得他。这种时候,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李亚文边哭边说:“没人理我了,也没人愿意来看我了,我老婆都不来了……我悔啊……悔啊……”
林安然看了有些心酸,刚才黄平同他说过了,李亚文到这里后,没人来探视他,别的犯人家里都送点衣物被铺什么的,可他却没有,所以被人看不起,刚来时候挨了不少欺负,可以说是同批送来的犯人里最凄惨的一个。
可是世上毕竟没后悔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亚文堂堂一个区委书记,当初在临海区是何等威风,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可偏偏人心不足,栽在这种丑事上。
等他哭完了,林安然才道:“好了,别哭了。李叔叔,虽然你今天不是临海区领导了,可是咱们还是一个大院里住的,说起来你始终还是我邻居,五年半不长,好好服刑,出去了还有好日子过。”
李亚文哽咽道:“当初没带眼看人呐,小林,我当这么多年领导,提拔上来的都是白眼狼啊!我糊涂啊!”
说完,又哭了起来。
林安然心想,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是谁给他背后捅了一刀,如果知道,恐怕不哭死也气死了。
没想到李亚文却是知道的。
他说:“我现在知道了,是曲晓红在背后搞的鬼,那天我上去接钱书记,还带着她,到北山去,也是她提议的……真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小林,你大好前途,千万要吸取我的教训呐!在女人问题上要警惕,裤头带不能松啊,一松,命根子就在人家手里了。”
他时而哭啼,时而平静,很快把两只烧鸡都吃完了。又问林安然:“待会,能在这里给我存点钱吗?”
林安然说:“钱?存哪?”
李亚文说:“我们都有自己的户头,本来每月我都有固定的零花钱,可是这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