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里静悄悄的,林安然依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既轻蔑又挑衅般看着面前这位赖主任,等他发飚。
对峙了一分钟,赖不才忽然像个被放了气的足球,整个人像软了下去,头一低,像蚊子叫一声嘟哝了一句:“对不起……”
林安然心想,还委屈你了不是?不就是范天来把你惯的?他忍不住想说你大声点。可打狗看主人,还是要给范天来一点面子。
他觉得这赖不才只是一条狗,其实挺可悲的,见低就踩,见高就舔,看到软的欺,看到硬的就软。
自己犯不着跟这种小角色过不去,跟他过不去,自己也掉份儿。于是说道:“赖主任,范书记刚才让我来告诉一下你,安排下明天早上九点用车,我要去接个客人,还有就是定好晚饭的房间,要鲤鱼门,档次高一些。”
赖不才听了没有马上回答,显然觉得面子上仍是挂不住。
林安然盯着已经完全败下阵来的赖不才,又问道:“清楚没有?”
赖不才如梦初醒,机械地点头:“清楚了……”
几个党政办的普通干部见事情告一段落,赶紧低下头装模作样看文件,生怕赖不才将气撒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