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走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同事面前:“还有你!老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月罚款为什么最多!你他妈外头都养了几个鸡当线人?玩仙人跳引人上钩罚钱你当我不知道?”
老陈张着嘴,“我……我……”了半天,话都说不连贯。
“还有你!老郑,为了那点儿罚款,自己朋友都出卖!这头怂恿你朋友叫人上门打麻将赌钱,那头就让人上门抓他回来罚款,回头还充好人出面说情,少罚那点钱还不够你线人费的十分之一吧!为了点钱,你朋友拿来卖,良心让狗吃!”
老郑赶紧转头看窗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时怀仁脸色全青了下来,跺脚大吼道:“够了!反了反了!我一定要开除你!”
王勇哈哈一笑:“开除我?”他将警服一脱,啪一下摔地上,伸脚往上面踩了几下,说:“老子我自己不干了!我炒政府鱿鱼!”
说完,转身出门,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到门口有掉头朝林安然说:“安然,我在大门口等你。”
林安然也算被王勇彻底给震了一下,看来他是豁出去不干了,等他走了,林安然对时怀仁说:“时股长,能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阿勇他怎么……”
躲在时股长身后的苟志勇终于敢站了出来,指着王勇离开的方向说:“他……他就是一条疯狗……”
林安然这才将苟志勇看了个仔细,年纪很轻,和万彪的年轻差不多,相信也是新警,可惜没万彪那么周正,一张瘦脸上都是青春痘,像大庆油田一样呼呼往外冒油,一说话,露出一嘴的钢牙,细一看,原来戴了牙箍。
一种反感油然而生,林安然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