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爆发的时候,恐怕要闹出人命来。
林安然决定向闵炳如再摊开一张底牌。他走到闵炳如身边,佯作关心道:“闵书记,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锁有些问题……”闵炳如低着头,翻着钥匙串里一根又一根钥匙,还是打不开车门,又在公文包里翻来翻去找备用的。
很显然,闵炳如现在精神已经到了高度惊恐的时候,连自己的车钥匙都分辨不出来了。
林安然又说:“闵书记,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今早上我在会上跟您说,去市里找当年勘界的老同志,兴许有线索,其实,我早让钟惠去找过了。”
闵炳如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
“钟惠回来说,找到了一个姓陈的老同志,当年是行署里的一个副主任,参加了勘界,他有工作日志,很详细记录了勘界的一些信息,不过……”
闵炳如连钥匙都忘了捡,侧着脸看着林安然,嘴唇微微颤抖,说:“不过什么……”
林安然故作轻松,道:“说是前年您就找过他,工作日志也早交给您了。我当时想呀,这线索是您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功劳也应该是您的,我们做下属的,不敢僭越,所以早上我的提议就这个意思,让您把资料拿出来,如果问题解决了,功劳还不是书记您的?”
闵炳如顿时呆若木鸡,这话就像五雷轰顶,脑子里被轰得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怎么办……
良久才弯下腰去捡起了钥匙,嘴巴张开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下了决心一样,说:“谢谢你了。”
林安然继续给他下猛药,又说:“闵书记啊,我这几天下乡,还听到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可是事关重大,我又没敢在会上说,所以私下向你汇报一下。有村民说,牡蛎场那次的斗殴,有人给了钱铜锣湾村这一方,叫了几个混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