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很简单了。”杨长帆双掌一拍,“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你不就也有气运了?”
徐文长没那么容易被驳倒,当即反唇相讥:“道不同。”
“哪里不同?”
“公子是富甲一方。”
“那你呢?”
“不管你信不信,是胸怀天下。”
“富甲一方凭什么不能胸怀天下?”
“这不一样……”徐文长摇头道,“公子还太年轻了,没有读过,没有看过,没有体味过什么叫做天下。”
“你很确定我不知何为天下?”
“十分确定,只因公子太年轻了,便是圣人在世,这个岁数也品不透何为天下。”
“哎……”杨长帆长舒一口气,他是爱才,可才不爱他,“我也不逼你了,是一起享乐富贵做大事,或是你将剩下的人生赌在考场上,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徐文长叹了口气,终是俯身捡起了鸡:“你不懂,一个人必须做成一件事的执念。”
“先生在做这事的时候,倭人在海宁肆虐,红夷觊觎我国门,朝野尽是奸妄,四海皆是恶寇。转眼几十个年头,奸人层出,祸害无穷,然先生却还在为两只鸡折腰,因三分利摇头。”
“够了,这不是我关心的事,待我五月乡试中举,公子再说这话不迟!”徐文长不愿再听,转身拂袖,“看样子,连个朋友都做不成了!”
杨长帆微微皱眉,这位还相当的傲娇啊。
“我在沥海等先生再来!”
徐文长远远摆手,再也不来。
他就如此走远,背影中毫无智慧与才气,唯有一个中年人的落寞。
“相公!!”翘儿奔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杨长帆,“刚刚吓死我了!”
“嗯?”
“我以为你……”翘儿尴尬道,“喜欢些不入流的东西……那可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