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
何当归笑睨孟瑄一眼,也劝道:“将军何必如此固执?您金刚似的杵在这儿,我们说话也不自在,再说了,您听宁王的话,我却不然。不如我们一起去寻宁王,向他讨一个说法?”
话音中的威胁意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出来。孟瑄沉默着,权衡再三,终于答应去换衣裳。
“将将军请!”小陶殷勤地打高门帘,方便孟瑄进出。两个人才一出去,里屋的关白媳妇宋知画就出来了,换了一身见外客的衣裳。关老夫人责备道:“你以后可是要当家的人,什么时候能大方点儿?”
宋知画款款在关老夫人身后的小锦杌子上,撅嘴道:“可是,人家头一次看见蒙古人,怪怕人的。”
何当归赞同道:“蛮子不知礼数,我也不喜欢他。”近看这个宋知画,还真是个美妇人,举止间有少女的天真烂漫,完全不像三个孩子的娘。她身上有股淡淡茶香,凉丝丝地很怡人。如果何当归没记错的话,宋姓不是大族,也没有五品以上宋姓官员在朝为官,这个宋知画应该不是大家闺秀。
关老夫人哂笑道:“王爷让他为郡主护从,是莫大的关怀,寻常人谁能得到?我听京里来的人说,郡主继承了最正宗的窦氏神针,医术之高明犹在罗脉通之上,听你的故事比听戏还精彩。这里也没有外人,能跟咱们说说吗?”
何当归奇怪,她从没公布过自己的师承,只跟罗脉通说过,短短几日工夫就传回扬州了?关家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口中却道:“也没甚好提的,就像老夫人你说的,女子本领多寡都没什么区别,文不用她提笔,武不用她拎刀赴战场。至于神医神针的名声,多半都是被夸大了,老夫人再称赞,我都不知怎么说好了。”
一巡茶过去,宋知画上来斟茶,用银勺子加了几片苦丁,出来的汤色鲜亮味美,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关老夫人满饮了一杯,指摘出不足:“嗯,心不稳,做的东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