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住了一般,半步挪动都没有,才会正被砸中,半分都不偏。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只想试探我,并没打算砸死你,所以他才大声喊你逃命——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大喊‘何妹妹’的时候,那片瓦还没开始往下滑呢,未卜先知的有点过头了。”
何当归回想前事,她自从看见段晓楼之后,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双腿的确灌铅一样沉重,也的确是痴痴地立在屋檐下送客,半步都没挪动过。可要说段晓楼设这样的毒计算计孟瑄,并把她当成了人质,她是一百一千个不相信。
段晓楼分明就还记得她,临别时候,眼底眉梢还有残情。而且,他是段晓楼呀,他是一个极傻的呆子,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阖上眼睛,缓缓叹气道:“孟瑄,你疑心太重了,段晓楼要试你的本领,可以光明正大地邀你比武。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别救我不就完了。”
孟瑄默然一会儿,劝道:“往后你多留神提防此人,没事别跟他说话,更别同他独处。等我走之后,就留熠迢在水谦居保护你,你凡事多听取他的意见。”
何当归无声冷笑,这才是他话里的重点吧。拿脏水泼段晓楼,说到底,他还是看不惯段晓楼握了她的手,听不惯那一声“何妹妹”。那又何妨直说,何必绕这样一个大圈子来。弄得她差点当了真,差点误会了段晓楼……她打个哈欠说:“困了,睡吧。”
她翻一个身,翻出了孟瑄的怀抱,他也没再来抱她,也翻一个身,两人背对背睡了一宿。
天不亮的时候,何当归被金刚鹦鹉的怪歌吵醒。青儿迷恋上了那鹦鹉,成天都在教它唱歌,它就胡乱学了一些,每天胡乱的唱:“想有何风景随便砌,无谓说真伪,人若看似快乐别理真,成败细到像米,我已不想计,谁人在米尖,谁在米底……”
何当归回头一看,孟瑄的那边床榻已经空了,衣架上他的衣袍也没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