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风家领你回来,那名风家管事却说,小姐你跟风小姐多喝了两杯,不胜酒力不说,还染了点风寒。看了大夫说,若不挪动地方,两日里就好;若急着赶回来吹了大风,只怕要好些日子才能好呢。老太太听了这话,只得暂时作罢,还让风家管事去药庐取了些丸药带去给你吃。婢子所知就这么多了,蝉衣可能还从石榴那儿听了些什么,小姐你要不要将她叫来问问?”
何当归颔首:“你去叫她进来吧。”
“那小游的事……”芡实迟疑地问。小姐整个事儿听完也不见发怒,是真的没生气,还是生气过了头,反而藏心里了?
“他现在干嘛呢?”何当归问。
“一直将他自己关在屋里。”芡实心疼地说,“蝉衣隔着窗户骂他,他也不理;我给他送水送饭,敲他的窗户他也不给开。我就急了,嚷嚷说,你要活着就应一声,否则我便当你死了,喊给大家听了!他这才哼了句,别管我,我没事——就这样,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快把人急死了!”
何当归沉吟一下说:“别的都缓缓再说,你先将蝉衣给我喊来,再劝小游吃些东西,快去吧。”
芡实一听小姐知道了整件事,还肯叫何当游一声“小游”,心中略松一口气。是啊,小姐连姓氏都给小游取一样的,想必是极疼他的,比不得一般下人,就算犯了错也能宽宥。当下领了命出去,不在话下。而她一走,青儿却生气地说:“他这算什么意思!我平日最看好他,还打算把我的甲乙丙丁里挑一个最俊的送他当老婆,他现在竟然做出出卖你的事来,太让人心寒了!”
“也不算是出卖吧。”何当归啜饮一口香茗,中立地说,“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也没泄露咱们什么秘密,我倒真不大相信他会被孙氏那些人买通。此事以后再作计较,我现在很好奇老太太这么急着找我,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
恰在此时,门砰然弹开,蝉衣像一只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