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楼。而何当归不可置信的是,段晓楼竟会露出这般怨毒的眼神,而且看的人是她!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传,她从来都没相信过半个字,直到此刻,周身都暴露在他怨恨的目光中,她还是不可置信。
三人诡异地沉默了片刻,段晓楼率先发飙了,冲着陆江北嘶吼道:“你疯了吗?!为什么把刀放在那里!你为何把刀留给她?”
“对不起,我一时疏忽了。”陆江北焦急地走上前,要察看段晓楼的伤处,口中道,“这玄铁匕首吹毛断发,你伤得怎样,手筋没断吧,给我瞧瞧。”走到近前,两人别扭了几下,陆江北终于获得了查看权,打开那只血淋淋的拳头细看。
段晓楼还是吃人一样瞪视着他,恨声道:“你竟然留给她一把匕首?还放在她枕下!你真疏忽还是假疏忽?平日怎不见你如此大意?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陆江北扣着他的脉门,将他半强迫式地押去药柜前,一面胡乱翻找出一瓶金创药,一面担忧地说:“小指的筋断了,你切莫乱动,一下都不能动,待我去山庄里给你找续断膏,啊?晓楼?”他抬头确认段晓楼的神智是否还正常,是否还能将他跟床上人摆在同一间屋子里一炷香的时间。但见对方往日漆黑如墨玉的眼珠,此刻魔障出了道道涡旋,几欲噬人一般。
陆江北在心中叹息一声,再回头瞧一眼惊得说不出话的何当归,然后在回头之间,出其不意地抬指封了段晓楼的四处大穴,扶着他倚着药柜坐在地上,叮嘱道:“不要冲穴,也千万别乱动,我去一去便回,切切等我回来,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说,行不行?”
段晓楼丢给他一个吃人的眼神,不肯开口应他一声,只当对面那人是自己的首号仇人。急得陆江北拱手作揖说:“我真忘了匕首的事了,之前拿银针给她,随手就搁那儿了,我绝对不想她死,我……”他长吁一气,摊着手说,“事实上,我完全没料到隐形的人会是你。一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