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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归回想起上一世在冰冷的水牢中仰望,听着孙湄娘那张扭曲的脸吐出一个又一个惊人秘密的时候,她不禁在心中微微地笑了,当孙湄娘把一切都告诉自己的时候,她又何曾料到,自己还有轮回转世,回来报仇的一天!
面对罗川谷的诘问,何当归慢吞吞地回答说:“可能是我耳朵不好听错了吧,‘三’跟‘四’听起来也差不多,唉,反正我一个小孩子的话,童言无忌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而母亲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早就跟二舅母约定好替她保守秘密了。若不是我今日被冤污投放滑胎药,我也不会将此事讲出来,反正花姨娘的药我从未做过手脚,我只是自辩清白而已,绝对没有要反咬别人的意思。”
“我理解你。”风扬点头叹气,“你是这家里最尊老爱幼的人了,从你家老太君喝的茶,一直操心到你家小侄子尿的床,你怎么会去害别人呢?”
何当归看向罗川谷,总结道:“二舅舅,我所知的就这么多了,我的辩词也讲完了,孰是孰非你来断一断吧,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忽而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我还有一个人证呢,就是我院里那个突然有孕的姝琴,自从我听说她有身孕后,就一直从药庐里抓安胎药给她吃,吃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药庐的小童们不懂怎么配安胎药,收了我的银子后,都是直接从花姨娘那一堆药包中取几包给我,我拿回去给姝琴吃,从来也没把她吃坏过,吃过的药渣就丢在后巷的垃圾筐,各位尽可以去查。”
丁熔家的冷哼:“那贱婢不是小产了吗?三小姐你自己红口白牙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哦,刚才那是我逗关墨玩的。”何当归歪了歪脑袋,笑道,“你们没看见他听了之后多着急吗,都顾不上看咱家的热闹就去找那姝琴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呢,我估计这会儿他已把姝琴带回关府了。”
丁熔家的还想要说些什么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