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收的通房丫鬟润香怀了孕,又却被人指证行为不检,正在受酷刑,胎儿大概也保不住了;最后又有消息传出,说润香的‘相好’武九醉后说,二太太的腿内有纹绣,是他亲眼见过的。如今家里乱成这样,已经比说书人的故事还精彩了,连我的故事也相形见绌了。老祖宗您瞧吧,二舅母被二舅舅掐晕之后苏醒过来,看都未看过二舅舅一眼,只当他是个死人一样面朝下摆放着。可是,她却立马给老祖宗您磕头解释,这说明了什么呢?”
老太太眯眼,问:“说明了什么?”难道,逸姐儿也看出了那一点?
不顾孙氏主仆的凌迟目光,何当归幽幽开口道:“二舅母是天下第一巧舌如簧,擅长诡辩之人。其实那件事根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没什么可质疑的,可她方才三言两语就说动了老祖宗,甚至有几分相信她是清白的。二舅舅为人大度,耳根子又软,稍后二舅母稍微糊弄一下就过关了,所以二舅母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试想一下,哪个女子被扣上这样的罪名,不是第一时间跟她的丈夫解释清楚的呢?”
“何当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议论我的闲事?”孙氏勃然大怒,“要不是我们罗家收留你,你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我们送你去书院念书,你别的一样没学会,却先学会搬弄是非,编排起长辈了!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完姓潘的又勾引风扬!”
“二舅母,既然您是长辈,说话时一定揣着这个身份开口才好,否则讲出什么有失身份的话来,别人最先笑话的不是我的操守,而是您的品行。”夜风吹过,何当归紧一紧曳地长的披风,不紧不慢地说,“我承的是外祖父和老祖宗的恩,在族谱上登名为罗府三小姐,所以我的身份是罗府三小姐,平时一言一行都揣着这个身份,行不露足,笑不露齿,安安分分地做着我的三小姐,不懂得‘勾引’是什么意思。”
孙氏冷哼一声,却无法出言反驳,因为宫里出来的上官嬷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