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小姐的那一套配备都给扣了。
丫鬟丙问,那例饭呢?不是说从前的厨房管事王启家的,就是扣了三小姐半年的例饭用度被人揭出来,后来才坏了事的吗?阳管家怎肯再去触这个霉头?
丫鬟甲答道,桃夭院主子连同奴才共六人,据说是在二太太的指示下,厨房只管给桃夭院六份的下人公饭,至于富裕的银子——二太太说了,没人昧她那些个银子,一应例饭银子和月例都暂且记在公帐上,以后她出嫁前,划拉嫁妆时一并还给她。
呵呵,丫鬟丁笑道,二太太总是如此公私分明,滴水不漏。
无意中听得此事之后,汤嬷嬷便担心三小姐会受不了委屈,泄露出四小姐去向和她住进桃夭院的真实原因,谁知几日过去了,三小姐处竟平静的出奇。每次汤嬷嬷去瞧竹哥儿的时候,每每遇着了三小姐,都是见她或是偎在屋里打盹儿,或是在院子里晒太阳,丝毫没有对伙食月例之类被扣,发出过牢骚或露出过郁郁之色,简直比从前住在这里的四小姐过的还滋润的样子,莫非真的是桃夭院的地气养人?
其实那些月例银子之类,只要老太太发句话,就算二太太不满,也照样子有三小姐的。可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太太既然已经放权给二太太,自然不能轻易对她的决断插上一手一脚,驳了她的威信和面子。更何况,老太太刚把二太太的亲女儿绑进道观里去,虽则是纯粹为四小姐好,但每回她见了二太太还是有一般心虚愧疚之意,因此二太太想做什么,也就由着她去了。
几日下来,原本生机勃勃的桃夭院变作死域,昨日下午,汤嬷嬷看不过眼,才擅自做主给桃夭院安排了十二个洒扫浆洗的粗使丫鬟,又用菊花里里外外装饰一番,总算让桃夭院恢复了几分昔日生机。
而昨天晚上的宴席上发生了一惊天变故,让阖府之人差点儿失去了最最敬重,最最倚为主心骨顶梁柱的老太太!
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