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指控,都可以从宽从缓执行!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段晓楼和陆江北脸色均是一沉,担忧地看向何当归,太善的话倒是没说错。而且,现在她又把皇上挂到了嘴边,如果何当归硬要搜怀冬的身体,这儿近百双眼睛都在看,人多口杂的,就算今天在怀冬身上找到了金锁,也难保日后不会有人拿住这个把柄说事。
段晓楼更进一步想到,如果何当归以后嫁进了安宁段伯府,那她可就是诰命夫人了,万一有他的政敌上书参上她一本……好吧,现在他想过头了……但是,总要防患于未然嘛。
扣着一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帽子,即使何当归不是命妇,而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她头上也时刻悬着一把刀。因为,当今圣上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好的时候勤政爱民,下地耕田;歹的时候拿刀砍人,株连九族;疯的时候拿手撕人,甚至把死人的头盖骨做成了装饰品,赏给他的臣子。
所有人都盯着何当归看,一些人为她担忧,一些人暗自紧张,一些人幸灾乐祸,一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何当归的脸上带着不容侵犯的傲气,微微合上双目,突然开始唱歌:“淡竹枳壳制防风,内藏红花在当中,熟地或须用半夏,坐地车前仗此公。少时青青老来黄,千锤百结打成双,送君千里终须别,弃旧迎新抛路旁。小时候,嬷嬷对奴唱,女儿命苦似黄连哇,一生眼泪汪汪流哇,嫁人莫进大朱门哇……”
柔和的旋律,从未听过的歌词,还有那不染尘埃的轻灵之声,让段晓楼听得出了神,半晌他才转而纳闷起来,她这是要做那般?呃,她是打算用歌声催眠所有人?还是,打算放弃搜查的……结案陈词?
说时迟那时快,怀冬突然尖叫起来:“呀——呀——有妖怪呀——”说着,她从衣服里抓出一个东西扔远。
“接住!”
何当归的歌声戛然而止,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