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垫上,待到收割夏粮时再还上,你看此事可行吗?”
“不行”张云辉很快就否决,摇了摇头说:“大人,这里没外人,下官跟你说过实话吧,这些乡绅财主都是想趁乱吃下百姓手中那一点田地,即使县衙愿意作保,也难从他们手中筹得半点钱粮,即使软硬兼施,让他们先拿出钱银,只怕,只怕那利息不会低,到时百姓还贷不起,那田地还是落入那些乡绅大户手中。”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当日在花田村,那李向财也是把溪水全截了,意图让花田村绝收,这样一来,那花田村的大半田地就会落入他手中,也就是这样,陆老爹跑去和李向财拼命,结果被李向财打死,为了替他报仇,陆皓山才会流亡至此,没想到,远在千里的之遥的江油县,也会出现的这样的情况。
国家危在旦夕,老百姓水深火热,可是这些士子大夫,这些享用特权的士子大夫则是只顾着内斗打自己的小算盘,陆皓山算是见识到了,难怪明朝一直走下坡,有国才有家,这些人却是本末倒置,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陆皓山明白,张云辉的担忧的源由,要是老百姓的田地都被乡绅地主兼并,到时那些土地摇身一变,变成免税赋的田地,这样一来,那税赋就更难收起来,到时老百姓的负担更重,而征税的工作变得异常困难。
换作昔日,一旦征税,意味着种种好处,一众油吏恶胥喜滋滋去征收,可是曾经暗访过的陆皓山知道,江油的百姓实在拿不出钱银来了,再强征下去的后果,要么就是成为江油县的罪人,要么把他们逼死,要么就是逼他们作反,所以,为了自己那一点不多的声望为了自己的前途,张云辉一再在陆皓山面前请求想办法。
三日不见,应刮目相看,陆皓山成功冒充县令后,为了自己远大的理想,一直就没有松懈过,在县衙的运作方面下大功夫,经过近三个月的努力,可以说对县衙的运作了如指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