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贤之臣也要杀。那岂不是寒了天下臣民之心?”
长孙皇后的一番话,犹如黄钟大吕,饶是李二闻言都有些脸红,不过他还不能释怀。忿忿不乐地说:“若是刘远尚没有成亲。朕招他为驸马又如何?送上丰厚的嫁妆,又如何?质儿是我们最爱的女儿,又是长公主,先是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订终身,这已是一个不好的榜样,若是嫁给有妇之夫,这,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皇上”长孙皇后一脸正色地说:“恕臣妾无礼。在你眼中,是长公主的身份重过女儿的身份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有越国勾践,卧薪尝胆,屈身作吴王夫差的车夫,什么杂活都干,一样是丢身份之事,可是他做了,最后三千越甲可吞吴;汉高祖刘邦,市井之徒,油腔滑调之辈、大将进韩信,胯下之辱,这样古贤,哪个没做过丢名份之事,可是后人反而认为是一种美德,即使是皇上成全了质儿,臣妾相信,臣民只会说皇上心胸开阔、一诺千金,稍加运作,成为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又有何难?”
李二没想到,一向温柔如水、千依百顺的妻子,今天竟然如此坚决,看来为了心中最喜爱、最令她骄傲的女儿,她还真的豁出去了。
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母爱没有父爱那样祟高、伟岸、瞩目,可是母爱像海一样深沉、包容、博爱,那深邃的母爱,是没法丈量的,长孙皇后是温顺,可是一旦涉及她的底线,同样也会爆发的。
“观音婢所言甚是,朕再考虑考虑。”李二在妻子面前,可端不起皇帝的派头,闻言连忙安慰长孙皇后道。
长孙皇后一听,知道丈夫还在固执,一想到女儿悲伤的表情、淌下的泪水,一时间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寒,面无表情地说:“皇上,难度那一点点非议,真的比质儿的幸福更重要吗?质儿牺牲够多的了,为什么就不成全她?真要她去削发为尼才满足不成?若是这样,臣妾请求皇上赐一座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