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去----顾子夕与许诺正在外面透气、聊天。
身后,那个女人仍然痛哭不已----原本失去丈夫、失去经济来源,已经让她痛苦不已;在她简单的概念里,就是那个股票害死了丈夫,所以有律师说要帮她讨回公道,她当然立即就同意了。
根本没有考虑到会被别人利用----她一个无业的家庭妇女,一没姿色二没钱,有什么可被别人利用的。
可刚才在庭上,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自己律师和法官的态度上,她知道这公道是讨不回来了;而对方律师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汪律师在哄自己吗?
“汪律师……”王敏兰哭着看着她的律师。
“对方律师很有经验,钻了法律的漏洞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你也别担心,这个官司我们还要继续打,只要我们能赢,你那份补偿就会给你。”原告律师沉着脸,安抚着王敏兰。
毕竟只是个家庭主妇,见识不够,被方律师几个问题一带,这起诉主题就被跑偏了。现在也顾不上她了,只要在案子判下来前,她不乱说话就成。
“谢谢汪律师。”王敏兰抽噎着,拿了包低头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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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好紧张啊。”许诺看着方律师说道。
“比上次还紧张?”方律师看着她笑着问道。
“上次身在其中,又没有必胜的愿望,所以不紧张。”许诺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方律师点了点头,转眸看向顾子夕说道:“刚才的辩护不是重点,我想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接下来一条心打证券价格的诉讼,也让法官把案子的印象转到商业规则里去。”方律师点了点头,看着顾子夕说道:
“对方律师比之前打顾东林案子的律师要历害,咬得很紧,而且该放弃时立即放弃、还让他的当事人感觉不到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