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阳光满屋的日子,趴在书桌前没日没夜的做方案、改剧本,导演没拍出她想要的画面时,她还会粗鲁的发脾气,被莫里安笑话没风度,而结果却是莫里安更没风度的要求删片重拍;沉浸在工作中的她,是飞扬而明媚的,有着二十三岁女孩独有的青春与烂漫、任性与坚持;
她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个没见过面的孩子、那个给了她一句承诺之后的便消失不见的男人;那时候的她,是忧郁而自卑的,她不知道一个出卖过自己身体、出卖过自己孩子的女人,有没有权利追求爱情?所以,那样的时候,她总是让自己快些睡着;所以,她总是用更多的工作来填满自己,而不敢去想象爱情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用一张快乐而坚硬的壳,把忧伤和害怕好好的藏起,不让别人看以。
直到遇见顾子夕——这个被她当做对手、当做偶象的男人,在那个炎热的午后,穿着白衬衣的他,给了她一瓶可乐、一个温润的吻落在她的手背,然后对慌张的她说:“女孩子要学会照顾自己,做事别总是这么慌张狼狈。”
几乎是毫无抵抗力的,就这样跌进了他为她而织的爱情的网里——其实是她忘了,象他那样成熟而高高在上的男人,在爱情里要的是游刃有余;对女人,要的是收放自如。
能够这样轻易的怀疑,这段感情里,爱有几分?情有几分?
许诺,只怪你将他制造的假像当了真,却不应该怪他不够真——当真是不能怪他的。
对着阳光,许诺觉得自己是想明白了,只是心,却一阵被撕扯般的痛——原来,是她忘了,小心冀冀的打开那层硬壳之后,她是那么软弱,对于伤害毫无还击的能力。
…………
“许言,要怎么和你说呢,我大约又要换工作了吧。”
“我看到顾子夕和你在民政局门口的照片了。”
“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