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转身火速撤去散在她床榻四周的冰魄珠子,返身后,又将她拢进怀中。
“拿火盆进来!”顾城风吩咐一句,外面马上响起珠帘晃动之声,流红领着几个宫女进来,一个个动作流利,井井有条的撤去所的的冰魄珠子,撤去床榻上天蚕丝被,两个宫女又端来一个小巧的火炉,上面熨着盅汤,药香瞬时盈满整个寝房。
銮驾虽然很宽敞,但毕竟是马车,空间还是有限,冰魄被撤后,碳火的热气很快就驱走了寝室的冰冷。
贺锦年止住了微微的颤抖后,哑声问,“我昏迷了几日?”
“今日是第六天!”宫人撤出后,他将她抱回到床榻上,两人的身子落入漫暖丝滑的天蚕丝被中,睡意瞬时侵袭四肢百骸。
她虽然睡了六天,但意念哪有片刻的空闲,在幻境中,她唯恐自已一放松就从此沉睡不醒,纵是再累,也不敢闭眼。
而他,从她昏迷开始,他就不曾合过眼。
可他和她都不想就此睡去,尤其是她,心中有太多的忧虑未彻底解决。
“你担心的事,我猜到了!”顾城风言简意赅地安慰,轻吻便落在她的眉心,“你现在别想这么多,好好养身子!”
贺锦年昏迷,他便猜到是东阁用意念困住了她,而贺锦年异于常人的第六感,可以通过与他的身体接触,多多少少知道他的心思。
而他又无法控制住自已不去抱她,所以,东阁对他的计划知情,并不出他的意外。
所以,在布下奇袭周山岭后,他又制定下了另一套计划,让他的影卫倾巢而出,在第五日当夜便潜入通州城,准备生擒秦邵臻。
计划一落实,他便不曾离开过她一步,陪着她呆在冰冷的寝房内,却不敢再触碰一下她的身体,生生熬着,等待着她自行清醒。
尽管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他始终相信,他的锦儿,决不是个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