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燕京城门初会开始,章永威便觉得田敏丽是个聪明人,今日如此自讨苦吃,有些不合情理,但显然又不象是苦肉计。
何况,提及申钥儿的旧案,无疑是给在坐的所有官员更添加对申氏一族的畏惧之心,一个妇人狠毒至此,因为恨孪生妹妹夺爱,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结果害的是亲身女儿,这一次若不将她查办处决,那将来,都有可能被田敏丽报复。
只是今日案子程序定好,先审理大魏皇太后之案,所以,章永威不便插嘴。
田敏丽说完,躬下身子,半趴在青草地上,或是因为疼痛,她既便是用是强硬的态度,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所有的人以为她是因为疼痛难忍,只有她知道,她从小养蛊,与蛊为伴时,初时忍受蛊虫时,什么样的疼痛没有经历过?
此时,她的心如空旷的废墟,无从着落,那颤抖根本不是疼痛引起,而是空落!
莫说是亲口提起申钥儿,就算是平常听到申钥儿的名字她也觉得生不如死。
可现在,她要当着全天下人,宣称自已无罪,这让她更无法自持。她从不是个良善之人,她并不在乎留下恶名,但她自认,她是一个好母亲,她爱她的孩子,她可以为了孩子去死!
命运让她走到这一天,如丧家之犬,她一点也不恨秦邵臻,反而,看到秦邵臻眼里的痛苦,她感到欣慰,她想,今日她走这一棋局,就算轮为一个弃子,只要能借东阁的手唤醒申钥儿,成全她和秦邵臻,她落得一身的骂名又如何?
“凶手?既然申夫人口口声声地提起凶徒另有其人,朕倒愿闻其详!”秦邵臻若无前世的记忆,肯定是嗤然一笑,但他知道,害申钥儿的确实还有一人萧遥法外。
若是大魏皇太后在世,他还真拿颜墨璃无辙,这一次,颜墨璃要怪,就怪自已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田敏丽哈哈一笑,蓦然转身,直指人群中的颜墨璃,“颜墨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