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说话的份!”贺元奇为官多年,平日就有不怒而威之势,他提步跨过丁姨娘,走到贺锦年的身前,指着她的脸面怒道,“你未及弱冠之龄,已学那些纨绔弟子寻欢作乐,就算你今日有旷世之奇才,他日也不过是个一事无成酒囊饭袋!”
贺锦年马上抓住贺元奇话中重点,长翘的睫羽扇了扇,显得无辜又委屈,“父亲,此事说来误会了,孩儿怎么会凭白无故去那种地方。”对着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说这一番话,贺锦年心生愧疚,暗自嘀咕一句,这算是谎言么?但追根究底,我确实不是去那嫖乐!而且若不讲清楚,只怕想留住六月就会与贺元奇起冲突,她断不可舍了六月,但贺元奇毕竟是贺锦年的生身之父,她不想与之产生不快。
所以,这只能算是善意的谎言!
“既然没去那勾槛之院,你如何能赎来那丫头?”贺元奇脸色稍缓了一下,他虽不喜那丫头的出身,但他更在乎的是儿子是举止是否失当。
“这事说来巧了,本来那天孩儿准备去天香楼偿偿新菜,可巧遇到兰桂坊在那包了场子,孩儿只好离去。恰巧看到一个丫头,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却在那和店中的伙计一同端茶倒水,孩儿突然想起筝儿,就起了心,托人问了兰桂坊当家的愿不愿把这丫头卖给孩儿。那兰桂坊当家的倒是个性情中人,她说只要这丫头愿意,她们兰桂坊是不兴逼良为娼的。所以,这事一谈就成了!”
贺锦年这一番话不仅开脱了自已,又借用贺锦筝之名让贺元奇的心软了下来。贺元奇听到儿子提起他那早夭的女儿,心中划过苦涩,怒气瞬时被浇灭,便拍了拍贺锦年的肩,嘴角微微抖动,少顷,方哑着声线开口,“既然你是这想法,爹也不再过问,爹知道你向来知轻重!”
“瞧,这不是误会解清了么?”丁姨娘站起身,脸上端着略显虚假的笑道,“老爷,五公子向来知书达理,您就放心。”她转首看向贺锦年,神情略带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