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人的脸皮也是厚到家了。
赵如娜气咻咻一哼,到底没法子在这时撵他。可看她松口,那厮就更加不客气了,拉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裹,便滚出了一个被翻红浪,鸳鸯互戏。榻下的炭盆里,闪着温暖的火光,两个人的眼睛,在红艳艳的光线下互视着,格外柔和,情义饱满,那是一种鱼与水的相知与相融。
好一会儿,陈大牛终是跑完了人生独有的节奏,粗糙的手触到她的脸上,大拇指抹去她眼眶的泪,心疼地把她抱入怀里,轻轻吻了吻,道:“媳妇儿,没了兄长,你还有夫婿。俺先头说,你是俺的人,可俺也是你的呀?你可不亏。俺不会离你而去,你这辈子也是有靠的。”
看她红着脸儿饮泣,陈大牛真的心疼了。
一叹,他又下了底线。
“俺娘俺嫂子那里,明儿俺会再去说道。若是她们再惹俺媳妇儿不高兴,索性分家算了。”
“侯爷……”赵如娜一愣,看着他认真的脸,哭得更厉害了。
陈大牛是个孝子,孝顺爹娘等同性命。
分家这样的话,他能说出来,便是考虑好的。
可他已经背上了“惧内”的笑名,她又怎能让他再背上“不孝”的骂名?
赵如娜扑入他的怀里,鼻音极重,“我不值得的,侯爷。”
“谁说你不值得?”陈大牛笑不可止,“咱家你最大,凡事得紧着你快活。只要你快活了,俺便快活。媳妇儿。”胸口被她的泪水打湿了,陈大牛没有去为她拭泪,也没有扳起她泪流满面的脸,只是轻声哄道,“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了,就舒坦了。”
“呜,侯爷……”
赵如娜终于失态地抱紧他,大哭出声。
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作为皇帝公主,不仅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哭也得有哭相。不管她心里多伤心多难过,她也从不会歇斯底里痛哭。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