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一世,我为男,你为女。你生孩子,我为你接生……啊……”
话未说完,她又一次疼痛叫喊。
“阿七……放松些。再来!用力……”
听着他的声音,她想放松,可肩膀紧绷一般瑟缩着,腹部的抽痛如同浪潮一般涌来。一波接一波,推过来,击过去,一次比一次密,一次比一次痛。然而,羊水破了,宫口开了,无论她怎样用力,小十九就不肯出来。
她颤抖着手摸向腹部。
慢慢的,她面色凛了,冷了,凉了。
原本好好的胎位,在生产时竟然横了。
不听话的小十九啊,你这是想折腾死你娘。
她苦笑一声,呻吟着,又困又痛又累,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让她想要闭上眼睛再也不醒过来。甚至说荒唐的想,不要再生了。
“赵十九,我支撑不住了……好累……”
“阿七,你再坚持一下。”
她点点头,恍惚之间,看着他面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道常说的话,有些相信了。生孩子果然会要了她的命——这就是命,谁也躲不过的。
想到此,她心脏一沉,冷灵了一下。
不行。即便要死,她也不能这样死。
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她猛地抓紧赵樽的手,再也顾不得什么女性的羞涩,什么在心爱之人面前的骄傲,她紧张的张着嘴,冷汗淋漓地喊他。
“你拿剪刀……酒,消毒……”
“怎么?”赵樽紧张的反握他,不明所以。
“拿剪刀……”她身子在颤抖,“把下面剪开。”
“不!”赵樽惊愕的看着她,神色极是吓人。
“生不出的时候,用剪刀剪开……是正常的。”后世顺产很多都这么干,但此时此刻,夏初七没法子为她普及产科知识,只能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迫他就范,“赵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