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博取同情。”
“我信你是这样的人。但我知道当时你没时间想那么多。”平阳转过了身去,丢下了一句话:“你只想着如何能救大将军。没有考虑过自己。对大将军确实称得上情深意重。不过在我看来情意却是最不值得说道的东西,你有,我也不会比你少半点。”
看着平阳走出去的身影,郑丽琬将被子盖在了脑袋上。泪水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她怨,她恨!
可是最大的悲剧不是怨,不是恨,而是不知应该怨谁,应该恨谁?
恨罗士信?怨罗士信?
不,罗士信并没有半点负她,他的所作所为当得上“情深意重”四个字。放弃自身前途不惜顶撞李渊,拒婚;不顾自身危险,多次深入最危险的堰塞湖找寻她的踪影;不顾辛劳。一遍又一遍的搜索所有受灾地找调查她的下落;帮她履行照顾父亲的义务,亲自请医喂药,侍奉左右。让顽固的郑仁基都为之感动。最后更是让她有个归宿,将她以罗家媳妇的身份入葬。
这一切的一切,让郑丽琬如何怨的起来,如何恨的起来?
恨郑仁基?怨郑仁基?
不,女儿早逝,有谁比他这个父亲更加的悲痛?阴差阳错。她将近一年毫无音讯。郑仁基为了不牵制罗士信,选择将她出殡又何错之有?崔氏找上门来不是没有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罗士信出身贫寒,家中只剩罗士信一根独苗。郑仁基的决定合乎道义也合乎情义。
所以当初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听郑仁基说明一切,说明是他为了罗士信放下她这份几乎不可能存在奇迹的生还,走向新的生活,而捏造了她过世这一事实,也没有半点的过激情绪。
恨平阳?怨平阳?
说起怨恨,嫉妒倒不如多一点,她有着最为显赫的身份,有着最为崇高的地位,有着倾世的容貌,有着超于常人的干略。比起她来,平阳确实更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