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幼稚……”
在他们的不远处,灰蓝色的宾利慕尚从转弯处悄无声息的驶出,在这由一整条街的绿荫庇护的单行道上,随着刚刚被红绿灯放行的车流一起从他们身边飞逝而过。
车内的男人,带着墨绿的太阳镜,将他英俊的面孔遮住了大半,不见任何表情,可从单薄的鼻翼到紧绷的嘴角再到尖削的下颌,有长长的、清澈的,泪水流过的痕迹。
副驾驶位,放着一份当日报纸。
直到倒车镜里的那一双人影被距离彻底拉成渺小的一个黑点,霍霆才终于松动了紧抿的嘴角。
阮阮,原来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你的笑容。
还有你的眼泪。
事到如今,我才刚刚明白过来,自己想要的根本不多,只是想看看你鲜活的喜怒哀乐,哪怕它们并不再是为了我。因为不是为我,所以很心酸,很遗憾,很难过,可我还是觉得,那很值得。
我的自私和自作主张并非完全邪恶,你看,我错误的方式,还是带你找到了你认为正确的那人。
我曾听人说过,“我爱你,可这又和你什么关系呢?”从前我不懂,既然我爱你,便会在乎你如何回应,那怎么会与你无关?
现在我懂得了,原来爱,真的是种一厢情愿又甘之如饴的情感,我爱不爱你,如何去爱你,都是我自己的事,当真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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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马路上穿行,想不出该去哪,那些漂亮的房子,那些交际场上的朋友,没有一个是他现在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
从泥潭里站起来,是那么难的一件事,可从山巅跌落,怎么会简单成这副模样,一朝一夕,他被最信任的人算计,失去企业,失去兄弟。
他从公司离开之后,孟东就没有给他打过半个电话,连一条信息都没发过。
最让霍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