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手掌,虽然不能继续弹钢琴,但是会更坚强,学会别人学不会的本领,会有新的爱好陪伴你一生,你仍然可以快乐的勇敢的生活下去……”
这句换汤不换药的话,在这几日里,霍朗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就像老电影里的台词,他在心里可以倒背如流。
医生开始为女孩清理伤口准备缝合包扎,将抗生素推到霍朗手里,他端着托盘向一个年轻的妇女走过去,动作娴熟的如同真正的医生一样,为她消毒,打针。
从他进入叙利亚的第一天开始,身边的战火就没有断过,好像老天有意在提醒他,嘿,哥们儿,你有好多好人好事可以干,你可不是来这烽火连天的地界上度假的!
几乎就是那一夜之间,他从天堂走进地狱,从阮阮的美好笑容里走入这满目疮痍的土地。
战争,究竟有何重大的意义,是霍朗这样的凡人所不能理解的,无论它是为了领土,政权,还是宗教,党派,它最终所残害的,都是无辜的天下苍生,这些在兵荒马乱中殒命的亡者,并非死得其所,每个人被上帝送到这世界上,都有权利慢慢品味属于他们自己的酸甜苦辣。
而不是就这样,一瞬间,从此不见了,更不是,在炮灰之下残喘留命。
失去母亲的哥哥抱着嚎啕大哭的妹妹,等待扛枪卷入争乱的父亲可以归家。
那些漂亮的棕色眼球里,对安稳的渴望,像无法掸去的尘埃一样,一层层压在人心上。
那是只有看过繁华盛世再回到这里,才能看得懂的哀伤。
午夜,霍朗蜷缩在帐篷的一角沉睡着,只有这样的日以继日的辛苦他才能无梦到天亮。
夜还未亮,外面传来吉普车的行进声,他隐约听到身边的医生都起身跑出去,在帐篷外大喊,“这里不是医院,她的身份更应该送到医院!”
“医院太远根本就来不及!”
霍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