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需要,钥匙给我。“他果断的拒绝道。
安茜不情愿的摘下钥匙,交到他手里,端起托盘和水杯,小声的说,“你休息吧,我收拾好了就会离开,你记得用灵芝煲汤,快些和阮阮姐和好。“
霍朗把钥匙反手塞到枕头下,懒得再看她一眼,躺回被子里,螃蟹被他压住,叫声凄惨的从他的腋下钻出来,撅着屁股抻了个懒腰,跳到他的胸口,在被子里拱起一个小包,继续睡。
厨房和客厅是能听到一点点有人忙碌的声音,霍朗就枕着这淡淡的声响,沉沉的入睡。
这一睡,仿佛就是天昏地暗般,梦里的身体明明沉重无比,却一直漂浮在虚无的黑暗里。
像霍朗这种脸皮极薄的男人,自然理解不了脸皮铜钱铁壁般的安茜为什么如此执着的粘着她 ,哪怕他已经把他认为的,能对一个女人说出来的最难听的话,都展现的淋漓尽致,差一点直接指着人鼻子怒斥‘你这个不要脸的践人真是矫情’,可仍旧无法打消她任何的积极性。
这种力争向上的精神早些年她用来读书,现在也许也能和他成为耶鲁大学的校友。
霍朗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玄关处的大门响了一声,便以为人已经走了,可事实是,作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硬糖,你永远无法体会一块牛皮糖的心理。
安茜并没有走,她是在开门犹豫了一下,但是走廊的冷风将她吹醒,怎么能如此轻易的离开呢?
那显然,不是她安茜的为人行事风格。
接近黄昏的时候,退烧药开始发挥它的作用,霍朗大汗淋漓看起来并不好受,可是却呼吸极沉,安茜伸手在他手上的右臂上稍用力的捏了一把,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的手背还火辣辣的疼,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低声唤着,“霍总?“
“你看,巫阮阮对你也没有多好,新年发着高烧,她都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