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震,欲张口说话时。却见燕王李茂已迈步头也不回地向谢府府门走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殿下,终于下定决心了……”
“啊……终于……”
望着燕王李茂那略显萧索以及孤独的背影,四位北疆大将互视了一眼,仿佛因为什么事而想露出喜悦之色,但是又碍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表露出来。以至于这四位表情连连变换,着实古怪地紧。
“杀炎虎姬梁丘舞!”
“什么?杀炎虎姬梁丘舞?!杀大主母?!”
就在燕王李茂已下定某个决心,准备为了自己的霸业而与曾经的感情彻底诀别之际,在距离冀京大概六十余里的北方,冀州军第二偏师副帅成央一边驾驭着战马与麾下士卒们缓缓朝着更北方的方向行军,一边面露震惊之色地看着口吐惊词的刘晴。
“不错!”白皙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马鬃,年仅十七岁的冀州军右军师刘晴抬头望了一眼更遥远的北方,轻声说道,“长孙湘雨那个女人所设下的圈套你们也都瞧见了。端得的十分高明,连砍带削,非但弹指之间便将北疆军的强援辽东远征军,而且将燕王李茂栓死在冀京,叫其骑虎难下,为了麾下五万士卒的安危,不得不留在冀京与我大军耗着……眼下留给李茂的只有两条出路,要么舍弃冀京。孤身撤回博陵;要么就招来博陵的兵马以抵御我方大军的攻势。但这两条无论哪一条,对李茂而言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唔……”成央身旁。谢安的小舅子枯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如果我是李茂,恐怕这两条都不会选……因为损失太大了!”
“一语中的!”瞥了一眼年纪还要比自己大上一些的枯羊,刘晴带着几分长辈夸奖小辈的语气,点头赞许道。“说到重点了!确实,这两条李茂都不会选择,他会选择在这两者之间的择中办法,那就是叫身在博陵的那近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