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是其军总帅谢安帐下最信任的心腹,大狱寺少卿苟贡。
“苟大人!——末将一时走神,得罪之处,还望苟大人多多包涵。”慌忙将抽出的宝剑退入剑鞘内,陈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以表达对方才无礼举动的歉意。
苟贡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摇晃着手中那柄金扇,聚精会神地关注着那摇摇欲坠的南营辕门,口中轻声说道,“非常时刻,非常礼数,陈偏将不必多礼!——本官方才收到消息,说牛渚太平军攻我军南营,是故过来看看。情况如何?”
陈灵抱了抱拳,沉声说道,“今日月黑,难窥营外情况,不过就人声判断,这波太平贼兵不下于万人,末将怀疑……”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地望了一眼苟贡。
“怀疑是牛渚太平军主力是么?”苟贡微笑着问道。
陈灵愣了愣,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毕竟从谢安告知他们的计策判断,谢安将整个作战的重心放在从东营辕门攻入的太平军身上,然而事实上南营外的太平军才是牛渚太平军主力,从客观上说,谢安的决策出现了失误,但是身为小小一介偏将,陈灵又岂敢言一军主帅的不是?
“呵呵呵!”仿佛是看穿了陈灵的心思,苟贡轻笑了几声,负背着双手淡然说道,“陈偏将不必惊慌……叫营门附近的弟兄们撤退吧,且战且退,撤到中军帅帐附近,眼下在该地,齐植将军正在组织兵力准备应战……”
“齐植将军?”陈灵闻言面色稍安。尽管齐植出身太平军,但是他以自己的行动逐渐取得了大梁军以及冀州兵的信任,再加上谢安曾不止一次地夸过齐植文武兼备,是不逊色唐皓、马聃等人的将领,因此,齐植在冀州军内的名气倒也不小。当然了,齐植就算名气再高,也高不过冀州军的主帅费国,毕竟费国乃谢安麾下第一猛将。
可能是注意到陈灵眼中依旧还有几分犹豫,苟贡宽慰道,“不止是齐植将军,其实还有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