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年轻将领微微一笑,摇头说道,“这算是护犊么?”
这位看似年轻的将领,正是曰后与梁丘公齐名的大周猛将,南军[陷阵营]的的主帅,吕公,吕崧吕公博。
“什么?”梁丘公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吕公淡淡一笑,说道,“是因为清楚我军接来下要对城内的顽抗势力、甚至是城内的百姓展开屠杀,以平息陛下这数年的愤怒,是故叫小儿子回避么?——他终究还是要经历的,这种事……”
“就算如此,也不是眼下……眼下接触这种事,他还太早了!”
“是么?”吕公微微一笑,转头望了一眼金陵城远处的昏暗地带,叹息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挡了我军数月之久,陛下可是震怒已久啊,如今城陷,这金陵恐怕要遭受一番劫难……总归是天子震怒啊!——真不知今夜这座城池要死多少人……”
梁丘公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别人暂且不论,公羊一门是在劫难逃……”
“是啊……”长长叹了口气,吕公与梁丘公并骑策马在金陵城街道上,目光所见,整座金陵喊杀声震天,到处都是哀求周军将士以及南军的城中百姓,只可惜,大周的天子李暨早已发下残酷的命令,眼下的李暨,还不是曰后谢安所接触的那位睿智君王,尚且是一位被太平军激怒了的暴君。
因此,尽管梁丘公与吕公觉得要针对呈现在眼前惨状做些什么,却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屠戳全城,那是大周天子李暨下达的皇命,由不得他们不从。
一炷香工夫后,梁丘公与吕公来到了公羊一门所居住的府宅。
在一声无言的叹息后,只见吕公一挥手,身后无数南军士卒涌入府邸,见人就杀,诚可谓是血流遍地,入目皆是尸体。
要知道,公羊一门的男丁大多早已战死在长达数月来的守城战役中,留下在府上的,皆是女眷以及一些尚未不晓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