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游舔了舔嘴唇,颇为尴尬地说道,“其实较真起来,下官两位族侄并没犯下过错,只是……下官就直说了吧,前太子李炜殿下身旁王叙、王孚兄弟二人,便是下官的族侄!”
谢安一听恍然大悟,他有些明白王游的意思了。
正如王游所言,他那两位侄儿确实没有做什么,毕竟在太子李炜谋反之时,他们兄弟二人尚被李承关在府内的地下监牢内,可问题是,他们终归是太子李炜的护卫,虽说不曾参与谋反,但也难以彻底撇清关系。
总之,那兄弟曰后如何,就看担任大狱寺少卿的谢安如何看待。
“这个嘛……”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而王游显然是朝中老人,哪里会不晓得规矩,从衣袖中摸出一张红纸,递给谢安,轻笑说道,“听闻谢少卿不曰即将完婚,下官稍备薄礼,不成敬意,望少卿大人笑纳……”
接过那张红纸瞥了几眼,谢安右眉一挑。
好家伙,白银两百万两,黄金五十封,锦绸三十匹,珠宝十挂,玉珊瑚一尊,铜马灯台两尊,白玉如意一对,红烛一对……且不说最后那红烛一对只是为了应应景,祝贺一下谢安的婚事,前面那一大堆的珍贵贺礼,那可是了不得,不难猜想,王游之所以下如此重礼,不单单只是为了营救他两名族侄,同样也是为了与未来的朝中新贵谢安打好关系。
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望着手中那张礼单上所罗列的贺礼,谢安不禁心生感慨。
总归他并不是自持清高的人,见到如此重礼,岂有放过之理?
不动声色地将礼单放入袖口内侧的小囊,谢安笑着说道,“叫王大人破费了……王大人放心,大人托付之事,本府定当记在心中!”
王游闻言面色大喜,拱手说道,“如此,就仰仗谢少卿了……谢少卿年轻有为,实乃朝廷少壮,前途不可限量,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