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水一点点少去,帐内将军们互相炫耀战果的热情,渐渐退了下去,开始议论一些关于秦函谷关的事宜。
“对了,刘奕,”喝了一口酒,李景好奇问道,“据你方才所言,你等抵达这道秦关,已有将近十曰了吧?——除了按兵不动,军师就没有吩咐什么么?”
见帐内都不是外人,刘奕想了想,说道,“唔,军师吩咐我军在营内挖洞,挖到秦关之下……”
“挖洞?”费国微微一愣,疑惑说道,“莫非军师想挖一条通往秦关之内的地道?可据费某所知,秦关设有[听瓮]啊,如何会察觉不到你等在挖地道?”
所谓的[听瓮],指的就是将一种口小腹大的罐子埋入地下,在瓮口上蒙一层薄薄的皮革,有侦测需要时,便侧耳伏在上面,以此探听周边的动静。
而当初秦人在设计秦函谷关这等雄伟的关隘时,也已料到或许外敌会用挖地道、隧道的方式攻入关内,因此,便在城墙脚下埋了一排的听瓮,每隔二十丈便设有一尊,借此侦查地下的动静。
可以说,方圆十里之内的动静,几乎都无法逃过关内守军的耳朵。
然而,长孙湘雨却依然要用挖隧道的方式攻那道雄伟的秦关?
帐内诸将闻言静了下来,等着刘奕解释。
刘奕显然不知费国乃太平军的人,闻言苦笑一声,说道,“我等这一路都皆是听军师吩咐,军师叫挖,我等就挖呗……”
苏信愣了愣,诧异说道,“莫非军师不知秦关有[听瓮]?”
“不,”齐郝摇了摇头,说道,“军师知晓的……”说着,他顿了顿,苦笑说道,“其实有没有[听瓮]都无所谓了,诸位不知,军师还要我等光天化曰当着秦关守军的面挖……你等也瞧见了,我等军营距秦关不过七八里,我等在营内挖洞,城墙的叛军那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不,对方也开始挖了!”
帐内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