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朋友没义务接受我全天二十四小时无节制的骚扰。
而且,这件事最后做决定的只能是我自己,谁也不能替我做决定,谁也无法替我做决定……
我抱着头想了半天,实在无法把程新与何连成联系到一起。
但是,想到何连成车祸以后所接受的那些治疗,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吗?我倒是希望我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
可,我已经知道了要怎么装作不知道?
我无力地往后一仰,望着天花板,手无意中摸到了扔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屏幕之上正闪着沈末的名字。
我才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他居然回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赶过去,冻感冒了你负责报销药费。”他吃了呛药一样的声音冲了出来。
“你没睡?”我问。
“你的电话设置了特殊的铃声,半夜一声鬼叫,我睡得着吗?!”他几句扯回到主题,“出什么事儿了?有话快说,扰人清梦是会遭雷劈的。”
“何连成就是程新,他大姨妈证实了,亲口告诉我这件事的了。”我心一横说了出来。沈末于我来讲,不是外人,实话实说最好。
“什么!”他那边像是弄翻了什么东西,过了一分钟才又传过来声音,“早就猜到这个了,一直不肯承认的是你,你要是早做好心理准备,能让别人摆这么一道吗。”
“先别说这些,现在的情况是,何连成……不对,程新三天之后约了见面,说有重要的东西和我说,袁征想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帝都,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我在沈末的刺激之下,慢慢理顺了现在的处境。
“程新找你谈什么事?你能猜得到吗?”他在那头问。
“能,据袁征说他的记忆被抹去了,这一次他回去是为了找自己的成长经历,估计给我看他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