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我说着,在他对面坐下来。
他比两年前老了不少,头发几乎完全白了,不过再在看来精神还算不错,比起何连成刚去世的时候,他精神状态明显调整过来了。
发现我在打量他,他笑了笑说:“还好有宽宽,不然这两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来。”
“刚开始我连自己都不肯原谅,您能原谅我,我挺意外的。”我说。
“自己倒茶喝,别见外。宽宽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昨天晚上还和我确认,你们今天是不是过来。”何则林转移了话题。
我也笑笑说:“您给了孩子一个比较好的生长环境,他现在这么健康我挺感谢您的。”
“别说这些见外的,你当时能把宽宽放在我眼前养,我说实话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你会争一争的,毕竟你为元元童童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何则林眼睛里几乎都是慈爱。
“您也没有禁止我来看宽宽。”我说。
理解都是相互的,我当时不是不想把宽宽接到身边,而是权衡了所有条件以后,认为留在何则林这里是最好的。
“公司生意怎么样?”何则林问。
“还好。”我应。
元元和童童带着宽宽在用搭跑道,两个大的在支架子,小的在一边儿麻利的递零件,元元说一样,小宽宽去拿一样,有时拿错了,还会被童童在脑门儿上轻弹一下,他摸摸脑门继续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