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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话里得知,大舅舅已经于前年过世了,表哥小盛现在在一家软件公司做编程工程师。
我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大舅舅是妈妈的堂兄,关系本就没那么亲密。现在长辈都不在了,表哥又是做技术的人,估计资本市场上的大佬他一个也不认识。
我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奈感,只能等静等何连成的消息。
三天后,我收到他一条短信——明天晚上九点半到帝都机场。然后告诉了我航班班次和时间表。
我没敢问谈得怎么样了,他简单的用词里透出几分不祥来。
三天后,我早早的来到机场,在出口等着他。当他带着五六个人出来时,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过四五天没见,他明显地憔悴下去,脸色发青,眼睛下面有重重的阴影。我走到他跟前,还没说话他就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身边那几人说:“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
他表现得很冷静很淡定,直到脸上无波地坐到车上,他才一下松懈下来。不复刚才冷静镇定的样子,用手捂住脸好久才在手掌后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乐怡,我没能给你带回来好消息。”
“没事,你回来就是好消息。”我俯身过去抱住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被我抱住以后还想努力保持平静,不让我发现异样。
“连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我用力抱住他,没说多余的话,反反复得就这一句。
当这种灭顶的打击突然袭击时,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我只能告诉他,我陪他,永远都他身后支持着他。
他始终没有抬头,过了很久以后才说:“走吧,我好想宽宽。”
“这几天宽宽临睡之前就满屋子找你,后来发现找不到,都是哭一通才睡得着。”我说着发动车子带着他回家。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