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有点不甘心,正在愁眉不展时,忽然看到了自己左手中指上一圈浅痕,那是戴了几个月何连成送的戒指留下来的印子,心头一动。
那枚戒指算是奢侈品,应该能够抵押出去贷到一笔款子。我想到这里,眼前一亮。与此同时,又犹豫起来,心里的不舍涌了出来。
我拿着手机到卫生间附近的安全通道里,打了几个抵押公司的电话,大致问了一下,能够抵押到的金额与我想要的至少差一半,最多的一家说能给三十万的贷款。
这就是现实的行情,任何东西经过了一手,就变成了二手货,马上贬值。
我收起电话,准备转身离开安全通道,才一转身看到一个人影隔着安全门的小玻璃窗一晃。我有点担心是自己公司的员工出来抽烟,不小心听到了这样的话,迅速拉开门看了一眼。
何连成的背影正往回走,我手攥紧了又放松,终于在他快要转变时,在身后大叫了一声:“何总。”
他身影一顿,停了下来,似乎有点艰难地回过头问:“您是在叫我?”眼神冷漠,带着商务性质的浅笑,让我陡然觉得陌生异常。
我往前急走了几步,停在他面前,觉得憋在一肚子的话想和他说,张了几次口又咽了回去。
“您有事?”他在我到他面前以后,挺直了身子,我们之间差距更大了。
“您们有没有在丽思卡尔顿开年会?”我觉得心口涩得难受,艰难异常地问出这句话。
“我……”他才说出一个字,从公司那边就走出一个常跟着他的人,疾步走过来说:“何总,董事长专线电话。”
他马上转身匆忙离开,眼神冷漠地看着那人道:“接通这么慢?”
那人一边小声地应着什么,一边跟着他回了办公室。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觉得自己的揪到了一块:他假如演戏演得这么真,我一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