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我,犹豫着把我送回了我原来那间五十平米的房子,打开房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到鼻子里。
史兰怀孕前期,反应很强烈,我看她神色疲倦的样子,笑着把他们夫妻二人送走,然后回家收拾屋子。
元元似乎觉出了什么,他站在沙发旁用手指在茶机上画着道道,看到我回来,抬头问我:“为什么不和何叔叔一起住?”
我好容易伪装起来坚强几乎在那一瞬间被他的童言童语击破,我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孩子的问题,急步走到厨房,给了他一个背景才闷声闷气地说:“妈妈喜欢回来住。”
元元没有继续追问,童童却在一旁拆了台,问:“何叔叔也回来吗?”
我的感情到了临界点,猛然吼了一声:“以后不准提何叔叔!”
童童和元元都马上住了声,屋子里回归安静。我在厨房里心烦意乱地忙着,等情绪平复了以后,走出去。才发现元元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弟弟擦眼泪,还细声细语地说:“不哭了,妈妈看见会难过的。”
我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坝一样,奔涌着流了出来。元元抬头看到我,小心地问:“妈妈不哭,童童以后不问了。”
我把他们两个搂在怀里,压抑了一天的情绪找到了出口,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两个孩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哭,却大概猜出和何连成有关,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名字。孩子们哭着哭着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把他们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一个人轻手轻脚回到客厅。
还好,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想到有人需要我的照顾,然后能压下快要崩溃的情绪,迅速恢复平静。
房子两个多月没人住,用手一摸到处都是浮灰。
我关好卧室门,打了一盆清水,挽起袖子开始大扫除。不管有没有爱情,有没有男人,日子总要过下去,眼泪除了带来眼睛的红肿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