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黎民,忠心日月可鉴。”
仲离道:“老朽知李公之忠心义胆,当年老朽以老迈之身投效,也是看中李公之大义。可是,人在世上,恐怕有时身不由己!老朽受李公之恩,自然只为李公计谋。”
李处耘沉吟道:“官家心如明镜,必知吾心。”
仲离摇头道:“事到如今,李公是什么心并不重要,您错就错在是朝廷最高位的禁军大将!当年张永德可有二心?”
李处耘根本不比仲离见识短,不过嘴上依旧道:“呵!本公回京便交出一切兵权,和张永德一样享个清闲富贵,有何不好?”
仲离道:“可是张永德没有外孙是皇子。”
李处耘顿时无言辩驳。
皇子郭璋,虽不是嫡子,但比嫡子还年长。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李处耘当然应该帮助郭璋上位,只要郭璋坐上去了,李处耘是怎样的存在?最诛心的地方是,没有人相信李处耘会放弃为外孙、为自己宠爱女儿的儿子谋划争取机会!
至于中间有什么波浪起伏,只要李处耘没死透,以他的地位、名声、威望、能力,他就迟早有机会!
李处耘不动声色道:“话不能乱说,官家正当壮年,必龙体安康,现在就算如仲先生所说,东京可能有变故,究竟是什么变故还不清楚……”
仲离低声道:“情势所迫,老朽有一句话:退一步粉身碎骨,进一步尚有柳暗花明之机。李公赤子忠心对人,别人可是会在您心坎捅一刀,不知是何滋味……”
“住口!”李处耘瞪着眼睛,突然十分恼怒。他平常和文官都能相处好,脾气算好的,很少生气,这时一张脸却也被怒气激得更红,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仲先生先下去罢,本公想静一静。”
仲离听罢,抱拳作揖出去了。
李处耘独自坐在帐篷中,外面的马蹄声和号角声如此熟悉。他仿佛看到了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