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
都头似乎看他头发都花白了,马鞭没有打下来,便愤愤地说道:“老子是不是该嘉奖你,这点功夫就能耽误你干活?”
李老汉心里不是滋味,这小子的年纪还没他儿子大,倒在面前自称老子。
不过对方是武将,李老汉只是个杂兵,上下尊卑很明显。他又想起今天就要发饷了,赶紧提心吊胆地弯腰道:“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都头冷冷道:“你的身子骨还好?”
李老汉忙活动了一下胳膊,紧张道:“还很硬朗,干活不必别人干得少。将军饶俺一回罢,俺打过很多仗,平素干活,有时拿起刀枪还能当战兵使唤!”
都头“哼”了一声,懒得再理会他了。
李老汉见他走了,这才长吁一口气。旁边一个杂兵转头看着自己,李老汉已不似刚才那般作态,顿时好像什么事也发生过似的,说道:“谁不犯点小错?只要别去挑衅将领的威信,一般都没事。”
那杂兵听罢忙道:“受教了!”
等干完了活儿,几个杂兵便找个没那么开阔的地方呆着偷闲。刚才那年轻人上来便问:“李老汉有儿子?”
李老汉笑道:“儿子比你还大。俺们家的地就在开封府,俩儿子都在家种地。”
那人摇头道:“怎地不叫儿子来从军,李老汉就好回家清闲了哩。”
这些年轻武夫多半都没啥心眼,什么话逮着就问。李老汉也不计较,笑道:“俺就是不准儿子从军,自个来了。”
“为啥?俺觉得从军没啥不好。”
他看了年轻杂兵一眼,说道:“上回在晋阳爬城墙,你没去罢?”
“您不也没去,咱们在石岭关呆着,不是等辽军么?”
李老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去一次,就不会在这里问俺了。”
他们消磨到中午,便听到人说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