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夫民者,至贱而不可简也,至愚而不可欺也。故自古至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
这一番话,可谓是劝谏之言了,可是宋祁每说一句,沈太傅都不禁暗暗点头。有这般想法和胆识,这孩子若是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栋梁之才!
“不知忠孝二字,你又如何解释?”也不知宋祁前面的回答是否让满意,他竟是随之又问了一个。
“为人臣子,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为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谓之忠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谓之孝。”
“嗯,说得好,现在,朕想以君的身份要你去尽忠,你当如何?”不知为何,竟是又将话绕回了方才秦安所言。一时间,众人脸色皆变,这问题分明就是个圈套,不管怎样回答,结果都不会好过!
若是宋祁应了所言,那等待他的就是和秦安一样的下场若是他不应,就分明是忤逆圣上,结果还是难逃一死。
听闻的话,宋祁初时一愣,就在众人以为他也会吓得哭爹叫娘的求饶时,却只见他淡淡应道,“学生,遵旨。”转身便走出了大殿。
宋祁这般一说,倒是让沈太傅有些意外,方才听他之言,皆是有理有据,观点明确,若然能够入朝为官,定然会是治世之能臣。
严世聪和杜维庸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满心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否则现在就也是一命呜呼了。这官做不做的上倒是另说,别再将小命搭进去,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就在众人以为宋祁早已命丧九泉的时候,却见那人满身湿漉漉的回来了!
“你这是未曾尽忠?!”微微眯眼,似有不悦之色。
“回禀陛下,学生方才已经跳入太液池中,准备投湖自尽,不想却是遇见了一人,是他劝阻学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