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禾母念着念着,眼眶已然泛红。
禾薇也早已忍不住眼泪汪汪。
周悦乐几个见状忙跟着劝:“不哭不哭,大喜日子呢,哭了就不吉利了。”
贺擎东抿抿唇,正想上前安慰小媳妇几句,被身后的贺迟风扯了一把:“人母女俩正道别呢,你别去打岔。这都是必经程序,着什么猴急!”
贺大少一个趔趄,回头幽幽瞥了他小叔一眼,心说这会儿倒是淡定的很啊,当年娶我小婶的时候哭成狗的是谁?
那厢,念完梳头歌的禾母,硬生生地把几欲夺眶而出的泪珠儿逼回眼底,欣慰地看着闺女说:“行了,换上衣服出去吧!外头客人来了不少了,总不见新娘子出去招待怎么行。”
禾薇也正有此意。尽管老爷子一再说没事儿,外头有他兜着没人敢碎嘴。可到底不是前世的永庆年间了(新娘子盖头一蒙,压根不需要在众人跟前露脸),现代结婚,你说哪对儿新人只出来个新郎官意思意思的?即使采取的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婚礼,新郎新娘齐现喜宴厅门口接待各路宾客那是礼貌、是尊重。
换上了美的一塌糊涂的大红绣花礼服,唐宝茵两眼冒金光地围着禾薇转了一圈又一圈,虽说不是第一次见禾薇穿这身嫁衣了(前两天试穿就见过一次),但还是觉得惊艳。嘴里止不住赞叹:“漂亮!太漂亮了!看得我都心痒痒了。”
“好办啊,让你家阿智来我们毓绣阁订做吧,我给打六折。兄弟嘛,必须良心价。”顾绪眯着狭长的狐狸眼笑着道,“那,不许比照小禾让我白送啊。小禾那是我媳妇的宝贝徒弟,从辈分上来说,我可是他师爹,除非你也想喊我一声师爹,那我肯定送你一套,哈哈!”
唐宝茵翻了个白眼,不知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