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拿她自己的婚姻下注,赌爷奶肯不肯把房子让出来。
这下好了吧,搬石头砸自己脚背了吧。他爹当真了,执意扯着他娘去民政局办离婚。
禾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哪是为人父母啊,简直就是还在过家家酒的小芽儿。连他女儿都没这么爱闹的。
禾大伯娘见儿子不吭声,唯恐禾建平真的拽她去办离婚。虽然印象里,年三十这天公务机关是放假的,但保不齐有值班人员受理啊,于是拼命地扒着二老家的房门门框不撒手。嘴里喊着:“阿爹阿姆你们看,禾建平这是要逼死我啊……”
禾家二老:“……”
这不是你提出来的要离婚么,怎么如你意了反而嚎上了?
这么一转。心里也有数了,敢情是拿离婚这事儿讹他们老俩口呢。
当即黑了脸。
大儿媳不肯走是伐?成!他们俩走!
“刚子。帮奶奶生火起炉子去!”
“薇薇!陪爷爷编篾竹去!”
禾刚被老太太带去灶间生炉子。
禾薇早起绕着村子晨跑了一圈,刚回来就被她娘派来喊二老开早饭,对此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看扒着门框和禾老大对骂的大伯娘,再看看脸色铁青的二老,最后,果断听从老爷子的号召,转身出去了。反正连大堂哥都绷着个脸封着个嘴转身就走,她照做就是了。
直到一大家子围坐圆台面吃早饭时,禾薇才得知大伯娘又犯了什么混事。
大年三十提离婚,啧!还真是能作啊。
瞥了眼坐老太太身边、大口吃鸡蛋饼、喝鸡丝粥的禾美美,想她爹妈还在那儿吵个没停呢,她居然能吃得下去。
禾美美要是知道禾薇心里在这么想她,指定翻白眼。
她肚子饿能怪她么,还不得怪她妈,昨晚愣不让她来老屋吃晚饭,说是要晾晾她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