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这么敢而已,不代表我不能这么干!”
李胜基面色苍白,俨然是被自己亲爹的反应给吓住了。
“同样的道理,我们父子跟刚才那个金钟铭相比又如何呢?”李父自嘲般笑了声。“你真以为要是他狠下心来搞你的时候,我能护着你?还是说三星愿意护着你?你想多了,人家跟我们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如果纵着分当然不是路人,当然会顾忌。但是横着算,人家那才是阶级友谊呢……你觉得你有护身符,你觉得你是个人物了,所以不知死活的跑过来跟人称兄道弟的,我实话跟你说,真要是惹出了人家的邪火,谁也保不住你!所以,我才要你下跪,还亲自端酒,所幸来得及时,人家认了我的老脸……”
李胜基听到这话欲言又止,很显然他是觉得自己父亲有些言过其实了,却又碍于对方的权威不敢反驳罢了。
知子莫若父,本来还在气势如虹教育着儿子的李父看着对方这个反应后,心里突然泄气,什么多余得心思都没了。
“父亲?”李胜基试探性的问了声。
“趁着还有力气,我突然想在《朝鲜日报》里收个徒弟之类的。”李父忍不住揉了揉脸,然后呼出了口气。
“为、为什么?”李胜基大为不解。
“因为自古以来,儿子都是不可靠的。”李父毫不避讳的迎上了自己亲儿子的目光。“当儿子的总觉的自己亲爹对自己好都是应该的,所以从不感激自己父亲……”
李胜基赶紧跪了下去。
李父理都没理他,而是站起来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两句轻飘飘的话:“还是师徒好,儿子视父恩为当然,甚至厌弃;可学生总是视自己师恩为报答,所以老师的话还是贵重的。你说我这半辈子存的东西,给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李胜基老老实实跪着,等到自己父亲消失在门外后却当即站了起来,满脸的恭敬也变成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