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啰嗦,绕了半天还没回答问题,但是刘仁娜却并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的结论。可是,偏偏对面的这个男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
阳光逐渐西斜,咖啡厅里的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俄而,一阵清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搅得挂在那里的风铃叮当作响,这时候,金钟铭才如梦方醒的回过了神来。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其实又一文不值。”金钟铭盯着刘仁娜更改了自己的说法。“其实没必要问电影的受众范畴到底会有多大,又会有多人被这份真实所震撼,我们真正应该问得是……我们这些拍电影的人希望它能感染多少人?又或者说,我们希望那些人被它触动?”
刘仁娜张了下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金钟铭的这个问题让她在这一瞬间本能的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但她自己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而这种感觉就如同胸口堵着某样东西一样,于是,她迫切的想从对方的嘴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起来有些可笑。”金钟铭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其实我刚才想了一下,无论如何,只要头顶上这群掌权的人被我们的电影震撼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只有他们可以动用手里的权力给那些孩子一个公道!而这……真的就足够了,因为这才是我们唯一的目的。”
刘仁娜微微颔首,对方的回答她完全赞同。记录现实也好,引起反思也罢,电影人的职业道德也好,其实回到事情的最根源上,无外乎是想要给那些孩子们一个光明正大的交代,这是这部电影的基础,也是这部电影的全部。
而就在此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又从桌子对面传了过来,让沉浸在某种自我满足中的刘仁娜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所以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老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些垃圾?”
金钟铭在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