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回答:“难!”
“当然难!”安圣基摇了摇头。“真要是容易的话这里早就有一个新秩序了……你得明白,这个圈子有足足四个层面不同的东西在相互擎肘,不要说整个电影届的统一了,甚至单独的每一个层面看起来都没有整合在一起的希望。”
“文化思想层面、政治层面、经济层面、从业者的组织结构层面。”金钟铭闭上眼睛就说出了答案。“文化思想层面最难,甚至根本不可能被整合;经济层面最直接,但需要硬实力;政治层面需要技巧和借力打力,但是也最受外力影响,毕竟这玩意最讲究平衡,上面无论谁得势都故意在下面搞平衡的;至于组织结构层面,咱们虽然做了很多工作,可……可还是显得遥不可及。”
“想要成为这个圈子的实际规则制定者……”安圣基叹了口气。“最少要控制其中两个层面,然后影响到另外一个层面。不然大家都只是蝈蝈,叫的再响的那个也不过是在秋天多熬几天罢了。”
“照您这个说法。”金钟铭咧嘴笑了。“人活一世就算是当了总统又如何?不也是在青瓦台当五年蝈蝈?孔夫子还是一个只流浪的蝈蝈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圣基也笑了。“说到底,是我老了吗?”
“……”
“我最近看到了一本书。”安圣基突然开口道。“批判司法的,以一个现实案例改编的纪实文学……”
“需要什么吗?”金钟铭笑着合上了报纸。“您想拍电影没必要跟我说,公司的资源你看着用就是了,版权、立项、人员调配,统统紧着您来就好。”
“我也就是有个模糊的意向罢了。”安圣基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所以先跟你打声招呼,真要是确定了的话,不是我吹,在韩国,还没谁能拦得住我去拍一部电影。”
“很好的案例吗?”金钟铭也站了起来。
“呃……”安圣基停